南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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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。

  党费!!暗香男弟子真可爱。
  一个很浅的坑,这是第一篇,欧欧西慎入。
  少年暗香和武僧和尚。
  没怎么改,挺粗糙的,慎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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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正午的日头,总烈得灼人。

  入了夏,便鲜少有风。远些的青砖瓦头上挂着一条奶色炊烟带子,直直一条,最后融入天际。夏蝉扯出几声嘶哑长鸣,反衬得四下更静。

  “啐!毛小子也跟丢了。”

  有几人驭马而过,踏碎了长街一片寂然。为首的男人颇恼怒地攥着缰绳,那马蹄儿胡乱刨弄地面,震起小片灰土,扬散在炫目骄阳之下。他是望族家丁,今日突遇家主无端遇刺,幸而杀手刺杀未遂,夺窗而出。他们不曾见过那杀手的脸,只是凭身高骨架判断,仍是个十七八的少年罢。

  一行人于路口停留片刻,又急急朝南赶去。

  躲藏在少林寺墙根儿下草木堆里的少年杀手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 无论如何,是无人敢入少林造次的。暗香是瞧准了这点,才潜入至此。日光斜斜投来,有一两缕纳入他静潭一般的目里,温软地流转着,带上两分柔和。

  “没完没了。”

  他自丛间起身,拍散衣袂碎尘。追击者仍未走远,不可贸然暴露。现今身在佛寺,不如顺便前去焚香一柱,算清以往旧事。虽常握利刃屠人性命,如此,也不至于十恶不赦。

  暗香黑鸦似的身影闪了一下,蹬踩着寺瓦墙砖,购香而来。

  饭点鲜有香客。暗香立在堂前,几步石阶上落了檐影儿。堂里不挑灯,影子便淌过了石阶梯,浸满一屋。台上供着掉漆佛像,熄去的香炉也辨不得材质花纹。皆影影绰绰地,安人心魂。

  他缓步入堂内,悉数燃了香火。先拜三礼,随后双手合十,虔心忏悔,不过为魂灵致歉。暗香弟子身上从来都是洗不尽的罪,向来虽悔不改。

  暗香将眼眯作两条缝,静默地注视香燃的烟腾作细细的带子,偏儿也不打,如他方才见着的炊烟。师兄师姐总道他身子单薄,他不好反驳,说他脱了衣服也有些许鼓动着的肌肉。性子淡,那眼神枯秋似的,显得整个人落叶一样孤寂。

  他不说什么,本身也是叫人遗弃的枯叶,如今气质如此,实在是不奇怪。

  ——

  他忽地向暗角斜睨一眼,烟雾也突然打着卷儿漫散开去。

  “大师,何故在此偷闲。”

  “贫僧不过于此清扫积灰,鲜有暗香弟子前来焚香,好奇便多望两眼,多有冒犯。”

  若不细看,是绝不会发现那旮旯倚坐了一位僧人。禅杖置在一侧,少林自角落起身。他似寻常佛门弟子,眉眼温润,唇角含笑。

  “罪过。施主年少,早日放下杀戮为好。”

  他双手合十,朝前行两步,不紧不慢弓腰行礼。那烟雾早已凝作一片极薄的隔膜,像是给那头的少年拢上一层轻纱,模模糊糊地,只辨得他一双死水的墨目。他身上血气浓厚,掺在那宁神香里,直钻入鼻腔,往和尚脑子里冲。

  看尽了人间悲欢离合,方有这般眼神。

  暗香却权当未闻,也郑重其事地合掌,在那和尚仍未起身之时回礼。结成小辫的发驱尽了隔断的烟,他瞧见了少林的眼——像是是嵌的两粒琥珀,流溢着未干的松脂。

  少林也未料到,暗香的回礼倒是那般认真。

  雕花香炉里落下最后一簇香灰,他们也在那一瞬,动了相识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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