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。

🌟海盐樱桃汽水零售商🍒

少暗。

  这个故事的起因是,我有一个为人和善的暗香亲友,大家都觉得他长的很凶(........
  ooc慎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 江湖上总是传,暗香门里一位男弟子,是极可怕的。

  那暗香总使围巾掩了半张面,仅露一双浑沉紫目,眼尾稍挑。他是见惯了血的,因而那眼神里便总藏了把刃似的尖锐。再加上他眉头展不平似的,总微颦着,这才现出副凶相来。

  也有人目睹过那暗香揭榜杀人。刺客的话极少,效率却高。他不似别的暗影,从来都是携了人头,光明正大地前去领金银铜钱。因而他双刃一拢,腕上使两分巧劲,便将活生生的脑袋硬是斩切下来。

  刺客由着喷涌的污血浸透一身薄衫。那血液仍留着温度,喷得将尽了,便汩汩地朝外涌去,在尸首下积作一滩。哪怕是银箔般清亮的月辉于那稠血内揉碎,也沾得污秽不堪。

  男人是夜归的更夫,直叫暗香吓得两股战栗,竟是一步也迈不开。

  “……”

  刺客侧过身子,手里还攥着头颅打股的发。

  夜间微凉,细风透过密匝树叶,自那点缝儿间淌开。它们打着卷儿,携起几缕尘土。又叫暗香的步子再度磨回地下,连带浓重夜露一并混作污浊。暮色昏沉,那暗香行在浓荫下,辨不清神色。可年轻更夫却分明望见,男人的身形逐渐近了。

  “你……”

  他启唇,嗓音染几分低哑。

  可怜了那青年人,他又哪里见过这番场面?这声儿似是自十八层地狱下召来的,渗人得紧。人高马大的小伙儿,硬是惊得浑身直颤。齿列胡乱磕打着下唇,不一会儿便尝着了血锈味。

  暗香的步子极缓,仿佛兽碾落叶,仅闻枯死叶肉断得清脆。更夫听着,紧张得犯晕,连带视线亦恍惚一瞬。

  他再定神时,男人像是化进了夜里,再也寻不见踪影。

  “——天杀我也!”

  青年终是怕得紧了,颤着嗓子哭嚎出声来。风忽地作得更大了,裹一股浓重血腥,只往人鼻腔冲去。偏生那暗香的手自他背后悄然抻出,往肩头上轻拍。这一拍,年轻更夫便似苇草般,直挺挺昏死在浓烈腥气中。

  再醒,已不知是几时后了。

  青年迷迷瞪瞪眯开双目,天仍是暗的,桌上倒挑两盏昏黄油灯,晕出温软的光。雕花黄铜香炉里燃的大抵是昂贵的安神香,更夫活了这些年岁,还是头一次嗅见。

  他欲掀褥起身,却忽闻身侧响动。

  “……和尚,你可说我真是生得凶煞?”

  “不过是见他夜里暗了未归,怕迷了路。有心要帮,这竖子竟直昏过去——”

  那嗓音微低,却又有几分清亮。他只消听一句,便知这正是在林里将他吓昏死的暗香。

  他急急侧身阖眼,装作副熟睡模样。

  “非也,施主并非生得凶煞,不过甚为英武罢。还请施主,切莫听信市井小人之言。”

  有另一个声音应他,平和温润,似火苗一豆。混了这满屋淡香,直叫人宁神。更夫微虚着眼,只模模糊糊望见个黄色影子。

  “……这位施主,拙僧所言可误?”

  那和尚似是早看穿了他装睡。他的手轻落在褥上,更夫的眼便骤然睁大了。

  一柱直烟自香炉眼内静默地漫散开来,化入油灯的柔晕间。少林披一身暗金袈裟,眉眼和善。他一双点墨眼仁微弯,一手虚虚揽着的,正是那暗香弟子。他躲闪开青年人的目光,耳根也悄然攀上些许红色。

  “你瞧——他可凶煞?”

  少林笑吟吟地曲指轻抬暗香下颌,点水一吻正落在刺客眉心。

评论(7)

热度(8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