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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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鱼。

  李白到底说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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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他挑了盏灯。

  渔船愈发近了湖心之亭。手中大团的橙色光点坠入湖,在那黑里纠缠。稀疏星子浸透了凉湖水,洗刷得干净。庄周不急,他肩上已积碎雪几簇,融化的雪水在浅蓝披风上留下深色污迹。却仍是不紧不慢地踏上亭沿青石板,靴跟轻敲声悦耳,铜油灯柄握得温热。

  大理石桌面上搁了陶坛,男人坐得笔直,白袍一身。李白大抵是使余光瞥见了有人登亭,便转身去,捏了酒盏的手随意放在大腿之上,斜倚亭柱。

  “夜半亭间饮,子休当真好兴致。”

  他总笑吟吟的。

  庄周不客气,他两步上前,坐于李白正对面。他将油灯立上石桌正中,叫暖晕噬掉清冷月光。领上的绒毛半衬着男子脸颊,看上去倒温暖柔软。吞吐间热息呼做白雾,恰好模糊了纳了火光的金目。

  “太白亦是啊。”他道,接来李白递上的酒盏。琼浆稳稳地盛了满杯,剔透液面漾出细纹。他仰头便饮,臂上手上未化尽的碎雪便簌簌地落,混着清冽酒液一并入了腹去。

  这酒浇得庄周醒了神,他望见星子愈稀,而李白的眼在这漫天的灰黑里愈蓝。

  雪又降了。

  大抵星子消失的原因便是它们碎作了雪,使月光染色,棉絮似的坠。李白喜酒,庄周亦是。友人寒夜偶相逢,这陶坛很快见了底,二人面颊上皆泛起红晕。李白以手撑颊,他透过摇曳的火光注视着面前的男人。绿发微卷,双目轻敛。这是他见惯的面容,却无论如何都看不腻烦。

  栗发男人朝庄周勾手,他随意扫去空酒盏,搬下空酒坛将半个身子都探到桌上,像是催促。“子休,凑过来,过来。”他道,半醉携的酒气让他现在显得像个做事不靠谱的酒鬼。“怕甚,李某怎会害你?”

  庄周亦探过身去,将耳朵凑上李白掩住唇的半拱手掌之后。李白的话很轻,轻得载于飞舞雪花之上,沉进幽深的湖底,轻得淹没在农家几声犬吠之中,仿佛被那动物吞吃殆尽。字句卷着浓厚的酒气醉意,但庄周仍听得真切。

  “吾早知了。”

  他笑得游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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