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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邦信。

  就是个摸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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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雪仍在零零碎碎地飘着。

  冬季的天总是灰得快些,还未黑透彻,家家户户便点了油灯,以准备驱散将至的暗。大抵是因年节将至,哪怕城中最为贫穷的家庭,也在门梁上挂上两个使红纸糊的大红灯笼。或黄或红的颜色落在灰白的街巷里,或又落在暗色的河道里。点缀得这整座城,皆有了生气。

  宫中如何度这年节,刘邦是从不插手制定的。紫发的君王不过只需浏览大臣呈上的计划,应允或是否定罢了。 眼下张良也因年节之事抽不得身,刘邦闲得无趣。他打发了随行的侍人,裹上绛紫色厚重的软绒狐裘。连纸伞也未携,便迈过寝宫门槛,吐着一串白雾匆匆而去。

  年节嘛,总要与心悦之人商议度过的。

  韩信总在饭后练枪,趁手的武器在手中舞上两下,叫人身心舒畅。青年身着单薄短衫,一招一式划出,便把身上那点碎雪也抖落下去。

  刘邦却驻足,只站在韩信身后远远地望着,那束作马尾的红发像灼灼的火,好不嚣狂。

  “谁人!”

  将军步下一扭,那银枪裹挟着细碎雪粒同破风的爆鸣直朝刘邦刺来。君主不躲,他只看着韩信生生滞住动作,将那枪尖停在距他喉咙不过几厘米的地方。

  “将军好兴致啊。”

  刘邦拨开那冰凉枪尖,也不拘束。将那狐裘下摆一掀,便一屁股坐上旁边微湿的石凳子。那双紫目微弯,映得是韩信折腕收枪的模样。

  “年节不议,君主可是又丢下子房一人了?”

  韩信踱步至那矮石桌旁,面上一只铜盏还盛着半杯凉透的酒。他仰头便饮尽,那琼浆携风雪之味贴喉而淌,浸得将军腹中冰凉。韩信不愿与刘邦有过多繁琐君臣礼节,殿上不论,私下里唤一两声君主,竟有些揶揄意味。

  这话入耳,刘邦唇间笑意愈浓。“若不得见韩卿,这年不过亦罢。”他道,未于称呼礼节上过多计较。韩信不言,刘邦的话向来难辨真假。他只使那蓝眼四下瞥着,见天色已又暗下两分。

  “无妨,信告辞。”

  他终于还是提了桌上叫雪水浸得微湿的纸灯,明灭火光映于颊侧,那英气的面庞不见任何表情。

  大抵是气那榆木脑袋不大开窍,刘邦三两步追去,靴跟急急地敲在青石板上。这入了夜,那墨色的云卷里竟再飘起了雪团。

  君主抖落了一身碎雪,伏在韩信耳侧说了些什么。

  碎雪覆灯,那暖黄色光晕叫韩信一身棱角也柔下几分。常道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”,他忽地随着刘邦轻笑,笑得很轻松。

  “好。”

  刘邦一句极轻的心悦,似乎没进了雪花里,又烙进了那将军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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