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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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武。

  欧欧西慎。心机华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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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道长赶到的时候,正碰上云梦的小姑娘在门前嘟嘟哝哝。

  那小姑娘臂上搭一条毛巾,踱着步子,踏散了夜里一地月辉。她自顾自地闲散漫着,显然未注意到身后立着个讷讷的男人。姑娘兴许全未闻见道长细沉的呼唤,直至他微凉的指节触上了姑娘的肩头,她方才惊觉回身。

  “夜深叨扰,我来接那华山少侠回去。”

  姑娘许是初入云梦,心性仍略有浮躁。道长一提,她便没好气地抱怨起来。说甚么那少侠从早到晚泡了个晕头转向,最后竟直接倒在了池里,叫师姐捞来歇着,搅得她到现在也不能睡觉去。

  道长只是耐心地听尽,待那姑娘点头应允,他才进到卧房去。年轻的少侠还在昏睡,双唇微启,吐出均匀平稳的呼吸来。他的皮肉练得紧实,叫小道长好生费了番劲儿,才将青年掀到肩上扛稳。肩头正硌着少侠柔软的下腹,走起路一颠一颠,生生将他顶得醒转,顶得反胃。

  少侠悄悄将眼皮子撑开一条缝儿,那墨似的眼仁漏出一点,微微地转着,又乐呵呵地闭稳。

  道长只嫌麻烦,上山的路不好走,即便乘车也颠簸得紧。少侠平躺在车座上,头枕着他的大腿。木轮硌着稍大的石头,车身晃荡大了,他的脑袋便跟着晃一下,又砸回道长膝头。这么行上了山,少侠一路砸得脑子昏沉疼痛。偏生那道长神经大条,自顾自望他的风景出他的神,全不顾他携回来的人半埋了脸,极安静地在阴影下呲牙咧嘴。

  少侠心底打着小算盘,疼虽疼,戏自然是要做足的。

  道长结了车钱,再去扛那青年时,他便又似个死尸般没动静了。那小道长在酥软积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,于连片的白中留了一串泥脚印子。

  他虽知夜深人静,山高路远,自是人烟稀少——可他立于门前半分,这华山门口连个鬼影子都瞧不着。

  “……便不该心软管你!”

  道长丢垃圾似的,把肩上的少侠甩进了门前雪堆里。

  他又踏着方才的脚印返回,那雪窝盈满了幽软月光,流溢在碎雪粒子之上,似是漾荡着微波。道长起先走得飞快,甩了累赘一般。可逐渐便愈行愈缓,三步一回头,那华山少侠还远远地躺在雪里,一动不动。

  人影几乎快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,他才驻了步子。迟疑两秒,便咬紧了牙根子又御轻功折返。

  “师兄师姐也不接你来,怕是做了什么事讨嫌罢。”

  他道,却是将冻得嘴皮发紫的少侠搂进怀里,也不怕水渍污了一身雪染似的白色道袍。不过暂住一晚,武当也不少这一张铺。

  少侠倚在道长肩窝,悄悄向门柱后探来半个脑袋的师弟比了个拇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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